无忧追梦人 多余和毛毛姐谈流量焦虑：经历过失去，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发出的作品一夜爆红，成为大街小巷人人喜爱的红人；

　　也从没想过，自己在爆火的巅峰停留不久，便遭遇流量的下滑，从山顶跌落；

　　当然，更不会想到，一次和保洁阿姨的偶然对话，意外迎来人生的又一个高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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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诡云谲的互联网，似乎没人搞得清它打造神话的逻辑，却也让人在一次次跌宕起伏的经历中，感悟出了生活的某种真谛。

　　红，还是不红，对现在的多余和毛毛姐来说，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一切过往，皆为缪斯

　　乘着2018年抖音迅速崛起的那一拨浪潮，1992年出生的贵州小伙余兆和偶然间拿起手机，对准了自己。那一年的10月，他把“多余和毛毛姐”作为账号名字，开始一人分饰多角的角色演绎。

　　他从网上买来各种颜色的假发用来诠释不同角色，其中，一头红发、一袭红裙、一口搞笑“贵普”，塑造出了泼辣爽直、生动可爱的毛毛姐形象。2018年底，毛毛姐签约无忧，凭借一句“好嗨哟”，瞬间进入大众视野，三个月涨粉2000多万，成为全网现象级红人。

　　那时的毛毛姐究竟有多火？2019年年底，有着“红人奥斯卡”之称的无忧之夜以“好嗨呦”为主题在三亚盛大举办。2020年4月，毛毛姐的粉丝量突破3400万。接受采访时，毛毛姐直言不讳，当时火的程度，除了作品频频上热门获得上百万浏览、几十万点赞和评论，更是他走到哪里都能被认出来，哪怕是在国外的街头。

　　除了红头发的毛毛姐形象，他还创作了牛三妹、赛琳娜等各类角色，但毫无疑问的是，毛毛姐是他最成功的一个。时隔两年多，毛毛姐与余兆和已经无法剥离，更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如今，再去剖析毛毛姐的爆火，能够清晰地看到余兆和自身的成长脉络。

　　他成长在单亲家庭，由母亲一人养大，性格也相对敏感。多年后，正是曾经那份保护少年内心的敏感，让他能够比常人更易捕捉到与观众共情的话题点，内化于创作之中。“我演绎的很多故事都是妈妈带给我的启发，和她相处久了，我更能察觉到女性看待问题的思维模式，包括很多戳中网友的细节。”

　　无厘头中带着温情、搞笑中带着泪点，这是网友评价毛毛姐短视频的特点。或许是把自己对生活的体验和情感带入了作品之中，才让毛毛姐能够收获到万千网友的共鸣。在他看来，敢爱敢恨的毛毛姐活出了自我，为当下生活压力较大的年轻人提供了一个情绪宣泄的出口。

　　修炼自我，找回初心

　　毛毛姐的心中从小便有一个明星梦。当坐拥巨大的流量时，他不可避免地想向心中的梦靠近。

　　综艺、电影，一切与之相关的机会他都想尝试，他也如愿登上了东方卫视、浙江卫视、抖音《为歌而赞》等各大综艺。

　　然而，当站在流量巅峰时，他最大的感受，不是享受一览众山小的快感，而是焦虑和恐慌。毛毛姐亲口讲述出那段时间的状态：每天、每刻、每分、每秒，你都在关心数据。他坦言自己睡觉都在想明天要拍什么，身体也随之出现了症状，头上甚至出现了斑秃。

　　突然之间，他找不到了拍短视频的动力，内心对拍视频出现了严重的抵抗情绪。从2021年开始，尽管毛毛姐的视频依然保持着平均几十万点赞量的数据，却还是无法避免粉丝量下滑的现实。

　　这之中让他继续支撑下来的，有很多。他印象最清楚的，是一位得了产后抑郁的宝妈粉丝，她给毛毛姐发私信，“她说，毛毛姐你要做你自己，看了你的视频后自己从抑郁症里走了出来，对生活重新点燃了希望。”

　　看到这些留言，毛毛姐哭得稀里哗啦，“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家，再后来，我就想清楚了很多事情，自己应该把心沉下来，找回原本那种生活的状态，以及当初在抖音带给大家快乐的那份初心。因为如果我都不快乐，又怎么能把快乐带给大家呢？”

　　这一路上，还有来自无忧的支持。“在我流量最多的时候，BBZ（无忧传媒创始人&CEO雷彬艺）没有让我马上变现赚钱，而是让我专注创作；在我遭遇瓶颈的时候，他也没有选择放弃我，而是陪着我一起寻找新的机会。”毛毛姐说，“他有情，那我就要有义。”

　　2019年年初，拍短视频之余，毛毛姐开始尝试直播带货。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自己的事业带来什么。一开始，他尝试了各种风格，疯狂叫卖式、沉浸体验式……但几乎都是反响平平。

　　当被问及是否担心转型失败，他思索了一下，直言自己最初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想那么多，但一旦做了，就想把它做好，“半途而废对自己、对粉丝来说，都是无法交待的。”那时，毛毛姐在电商之路上多少有点“骑虎难下”的意味。

　　好在，经过大半年的沉淀和提升，他慢慢找到了直播带货的感觉。

　　盏盏灯火，暖人暖己

　　转机随之也来了。2022年年底，那场“天选打工人”直播让毛毛姐再次体验到火爆全网的感觉，更改写了一位保洁阿姨的命运。

　　阿姨叫王留金，来自河南，原本是无忧在杭州直播总部14楼的一名保洁。在团队都身体欠佳的状态下，毛毛姐一个人手忙脚乱地直播，只好拉来对直播一窍不通、临时救场的保洁阿姨。

　　状况百出、“意外连连”的直播间，谁知却成了大受网友喜爱的“春节喜剧档”。“母子”两人一逗一捧的双口相声式直播，一下冲到了抖音食遍天下榜第一名，并屡次登顶带货总榜NO.1，直播间最高在线人数20万+，最高场观1100万+。

　　慢慢地，毛毛姐和阿姨在直播间塑造出一种新的直播风格——内容直播。没有激情昂扬地叫卖，他和阿姨两人自然地和粉丝聊着天，耐心地将货品的特色娓娓道来。毛毛姐形容自己的直播间“像是家一样的氛围”。

　　为了方便阿姨上班，毛毛姐给阿姨租了离公司更近的房子。空闲时，他还带着阿姨四处游玩，海南三亚、杭州湘湖，甚至出国去了新加坡，这是阿姨人生第一次出国，她激动地发了一条动态。照片上的她举起右手冲着镜头比耶，垂下来的左手也紧张地“耶”了起来。现在，签约无忧后，阿姨现在一个月的收入已经超过了之前的一年。

　　对毛毛姐来说，3000万粉丝，似乎是一道门槛。曾经，他凭借“好嗨哟”一举突破3000万，又在人气低迷时跌破3000万大关。而就在和阿姨一起直播不久，他再次突破3000万，引发中新社、光明网、九派新闻、网易新闻、新浪财经等多家主流媒体的关注和报道，网友们说毛毛姐再次翻红了。

　　但此时的毛毛姐，已经不再纠结于自己红还是不红。他专注于自己能够改变的事情，2022年12月份，他选择和无忧签终生约，更加坚定了在自媒体事业上与无忧并肩而行的决心。

　　通过直播，毛毛姐看到了更远的远方，也想让更多人因他的直播而过上更好的生活。

　　今年2月，他在直播间里卖陕西富平柿饼，还没介绍完商品，所有货就已经被拍完。由于下单量爆单，富平当地临时增加了 3600 名农户加班加点赶制柿饼。后来富平专门发来了一封助农感谢信，为他颁发了助农大使的荣誉证书。

　　3月，他和阿姨在三亚直播带货芒果助农专场，单场GMV突破了1000万元，两场GMV超2000万元，直接带动了当地农户的经济收入。

　　当然，还有粉丝。访谈中，毛毛姐多次用“服务”形容自己与粉丝之间的关系，“在自媒体做一天，就要服务好粉丝一天。”不管是短视频，还是直播带货，毛毛姐一直坚持的，无非还是那颗初心。

　　经历过山车般的自媒体“冲浪”后，毛毛姐的心脏被磨练得平和且强大。他深知第一次火的时候，运气的成分颇多；而第二次则是自己和团队一起慢慢努力出来的结果。谈及粉丝量、点赞量、GMV这些数据时，现在的他则更为淡然，“它们更像是一种成就，是对你的认可，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采访最后，他说，最重要的，是有一份好的心态，以及保持那份纯粹的初心。其他的，那就交给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