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边疆》毛卫宁导演：通过角色让观众熟悉才叫演员

　　2018年5月30日，毛卫宁导演在媒体微信群接受群访实录：

　　1、《爱情的边疆》想表达一种对爱情的信念，想让年轻人重新珍惜爱情、相信爱情，现在从各方评价看来，您觉得年轻观众接受您的表达了嘛?最初的时候有没有担心过年轻观众的反应?

　　至于观众，尤其今天的年轻观众喜不喜欢这个戏。这不是我们创作初衷就是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我们在某种情况下不能完全是为一些观众拍戏。首先创作者要有自己的创作表达，比如高老师和我是有感而发，我们才去做这件事情。那么我们做了，可能今天的观众现在不理解，等他长大了他到了那个阶段，他可能就理解了。这个就像当年《平凡的世界》，创作的时候大家也很困惑，觉得今天的观众能不能喜欢八十年代的这些，三十年以前的故事。但事实证明我们经历过这样一个过程，以后反而我会更加的喜欢。其实我相信《爱情的边疆》，可能今天很多年轻的观众，也许他还不喜欢，或者说他还不太理解。但是我相信，当他随着自己年龄的成长，再回过头来看这部戏的话，他可能就会理解，这是我们希望要拍这样一个戏的目的。就说我们不仅仅给今天当下的某一个年龄层的观众拍，我们希望把我们的这种有感而发传递给更多年龄层的观众，这是我们创作这个戏的初衷。

　　2、有人对最开始文艺秋与维卡不顾一切的爱情而感动，现在又有观众对文艺秋面对“熊孩子”文文的无奈而感动身受，您觉得每一个年龄段的观众能在《爱情的边疆》中获得什么?

　　首先，《爱情的边疆》这部戏，不是写一个阶段的爱情。其实是写了一个人一生的爱情，从年轻一直到老年，甚至到生命的终结。所以我觉得像这样一个戏。仅仅靠观众的体验，恐怕很难感受到整个这部戏所表达的全部。因为每个观众都在他的一个阶段来面对这个爱情。所以这个戏的播出也很有意思，我们看到前面非常多的年轻观众，对开始的十多集议论非常热烈。但是到故事进入到中间这个阶段的时候，年轻观众的声音开始小了。

　　那么其实是他们没有遇到。如果不是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成家立业以后，这些爱情发生了新的变化，那么包括面对一种油盐酱醋，熊孩子等等这些。那么这些人还在不在呢，所以我觉得现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很多中老年观众开始对这个感兴趣了，他们开始面对了，知道在这样一个现实当中怎么去寻找爱情，所以这个戏。不是任何一个观众，用他自己的经验能够概括的。

　　所以我们是特别希望能够拍一个相对具有比较大跨度的一种写中国人爱情的情感史这样一个系。

　　那么在拍这个戏之前，我做了一个概念片。这个概念片就是根据帕斯捷尔纳克小说《日瓦格医生》改编的这个电影，我选取了这个电影里面的一些画面，然后结合着我们演员的造型和定妆照，我们做了一个概念片。其实我是想告诉我们的剧组，我们想拍这样一个类型的年代戏。

　　《日瓦戈医生》其实是写了长达半个世纪的一种爱情，他刻画了1902年开始的俄罗斯的历史印象，但是他写的是人物的情感，写的那种情感。这个片子对我影响很大。我给大家念过一首帕斯捷尔纳克的诗，诗的名字叫《邂逅》，其中里面有这么几句：你曾是那样被带走的，我的心灵好像被镀了锑的钢刀深深地划下了血痕。你那美丽的面容，将在我的心中永驻，因此，我不再过问人世间的残酷。

　　而我觉得这首诗其实很能代表我们主人公的情感。

　　3、拍摄的时候，听说您发烧了是被用行李箱的车子推上了飞机，但是下了飞机又开始投入工作。当时的环境有多恶劣?每一次您都这么不遗余力的创作，究竟是为什么?这是您最艰难的一次拍摄么?

　　关于拍戏吃苦这个事情我觉得也没有太大意义去渲染，因为其实所有的戏都会吃苦，但是我认为吃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吃了这些苦拍出来的戏要好，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我还记得当年我们拍《十送红军》的时候，我们在雪山在海拔四千米的雪山拍摄，当时高原反应很厉害，所有的人都很艰难的生存。后来我告诉他们，我说观众不会因为我们在这样的地方拍戏，然后如果我们使用了简陋的手法，大家就能原谅。观众不会考虑这点，观众只看你拍的好不好，不管你在什么环境下拍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两个问题我们不能够因为拍戏苦而降低对自己的艺术要求。

　　4、好像您拍摄的过程中几乎不用现成的影城、影视基地，而是实景拍摄，或者自己搭建，这是为何?

　　想知道这部戏在黑河拍摄的时间是多久，在黑河拍戏给您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导演黑河的雪景美不美，零下20多度拍摄感觉如何，您是如何抗寒的

　　这个戏是在黑河拍摄的，对于黑河我非常熟悉。因为十几年前，《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就是在黑河拍的。包括黑河的这个俄罗斯风情园是当年我们剧组的搭建的。我们当时因为为了考虑到拍摄的方便，所以我们在黑河搭建了很多外景，然后把对岸的布拉戈维申斯克的俄罗斯演员请来，在中国境内拍摄。所以我们就在黑河拍摄了很长时间，我对黑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这个戏在高满堂先生写到黑河的时候，我非常的兴奋，因为我非常熟悉这里。所以我们所有的表现东北的黑河的景都是在那实地拍摄的。当然非常艰苦，我们在那儿拍摄的时候是零下二十八度。所以对黑河我们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我是特别希望坚持用实景拍摄。因为这才能表现出生活的质感。因为尤其是现实主义作品，我觉得一定要在实践当中去完成，虽然他很有很大的难度，但是他表现出来的生活质感。应该是在景地里面是可能达不到的，这是我的一种习惯的选择。

　　5、您对细节追求很高，电视作品也以电影的标准对待，例如剧中大量长镜头的展现，这是有何用意?

　　因为第一我这个团队，长期跟我拍戏，我们拍了十几年。我自己是上海戏剧学院戏文系毕业的，所以从我毕业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短处是影像，因为我是学编剧的，所以从我毕业开始做戏的时候我就一直强调自己对影像的追求。所以长期久而久之，这个变成了我的一个特点了。所以我特别希望我们有电影化的表达。那么包括刚才有记者问说到我们戏里有很多长镜头，长镜头的拍法，首先它能够给你带来身临其境的感受。其次极其符合巴赞对电影的观点，就是我们在记录生活，在展示生活，他具有生活的真实性。第三，如果要拍好产品图你必须有一个特别成熟的团队才能够做得到。所以我们特别希望，通过我们对努力给中国电视剧带来一个精致的视觉呈现，从而影响更多的剧组去追求好的影像表达。

　　6、有没有一些细节是你特意下了心思，但是观众可能很难发现的

　　细节有很多，我们做了很多这样的设计，当然还没播到那儿。我可以举个例子，比如说，万声在养猪场始终在弹唱一首歌，但是始终没有唱出来，文艺秋总是问他，你在弹什么。那么实际上这个最后当他老年的时候他们相见的时候，王雷唱了这首歌。这首歌就是高满堂先生在这个剧本扉页上写的一首诗，最后我们把他变成歌，而且作曲是王雷自己做的。这个歌儿，当老年他们弹出来的时候是很感人的，这个可能还要过几天才会放到。

　　我举了王雷唱歌这个例子，当然还有好多。但是我想因为大量的细节是通过这个戏最后部分它会展现，比如望远镜，你们会看到，最后会有一个展现。这里面有好多物品好多细节，我们都把它埋在那儿，我们都希望这个戏到最后再来一一对应，可能会产生不同的意义，我相信整整个片子播出完以后，观众会明白很多一开始不理解的东西。

　　7、对于参演演员，除了合适，您觉得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您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穿越的题材您都能接受，我相信您也不是一个会用年龄、流量来衡量演员的人。您眼中好演员的标准是什么?

　　我对演员的标准，首先，拿《爱情的边疆》来说。我觉得当时我跟高满堂先生商量的结果就是，首先我们选择的演员要热爱这个角色，一定要热爱角色才有能力去塑造好这个角色，所以我们选择了殷桃，包括王磊，包括李乃文。我觉得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出发点。对于演员，我的理解，我觉得首先演员是通过自己的角色，让观众熟悉的，这些人才叫演员。就是我特别认为一个演员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因为你靠的角色，我们知道的。我觉得这些演员是我们非常推崇的。当然现在也有很多所谓的名星，你们都非常熟悉，我也知道，但是你要说他演过什么，我不知道。所以有些时候，既然是个演员，我觉得塑造人物是他的第一位。只要他能塑造好人物，我觉得不管他是哪个街年龄段的演员，我觉得我们都会合作。

　　8、能否评价一下几位主演的表现?

　　这几个主演毫无疑问都是非常棒的。比如殷桃，当初我们选她的时候，就是特别符合我的要求就是她热爱这个角色，同时没有任何家庭的拖累，第三，她是一个军人出身。反正这些是客观条件。主观上，我觉得她是一个塑造人物特别细腻和有爆发力的演员。我举个例子，她曾经在开拍之前跟我说，她说导演我一定要向你保证文艺秋所有的眼泪都是真实的。她有很多情感戏，我们拍了一百二十多天，我觉得她最后做到了。她每场戏文艺秋的眼泪都是她自己流出来的。没有借助过辅助的东西。我可以举例子，有一天我们拍就是维卡来看她，然后走了，其实这场戏在播出的时候被删掉了。当时因为孩子，这个婴儿太小了，是个俄罗斯的小婴儿使劲地在现场哭闹，所以殷桃的情感出不来，我们等了好几个小时。她始终演不出来。我们曾经问过她要不要用眼药水，她摇头。后来我说那算了，那我今天不拍了明天再说。所以我们到了第二天，为这个我们又重新拍了一次，所以我觉得殷桃她特别好的，真实的，感同身受的，完成了这个任务，这个所以我觉得她说的每一滴眼泪都是真实的，我觉得这点她做到了。现在不是哪个演员都能做得到。

　　关于王雷，大家都能感觉到他是一个非常用功的演员，就是他其实是一个每个戏都希望去创作一个人物，因为我很了解他，所以我每次都希望他能去挑战自己，我不希望他去重复自己，这是我找他演戏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素。

　　关于李乃文，我们十年以前就合作过。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厚积而薄发的演员，所以我相信。通过今年的这几个戏。他一定会大火起来的。

　　维卡的这个演员非常有意思，因为现在我的朋友帮助他，给他开了这个新浪微博，现在他已经有好几千粉丝，我看特别多的年轻中国的女观众特别喜欢他。这个也符合了我们当初挑选他的一个初衷。我们当初派了一个小组在莫斯科大概来了一百多个演员，都是俄罗斯的专业演员来试这个角色，我们最后把他的影响资料带回到国内，然后我给剧组的年轻女孩儿看，我希望让她们来选。那么慢慢我觉得大家比较多的就选到他了，因为这些演员都有表演功底都是专业人员，其实我是想找一个中国观众喜欢的那么一个形象。所以我更多的参考了当时观众的意见，所以我们选择了维卡，现在事实证明我们选择的是对的。

　　9、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坚持现实主义创作，您觉得时至今日，观众对于现实主义，是不是还有误解?

　　首先，我理解的现实主义，是要面对现实，面对生活，面对经验。但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反映现实，就是现实主义。是在面对现实的过程当中要融入我们创造者观察、思考和世界观。所以说这个现实主义不是现实生活的翻版，准确的讲，其实要有创作者独特的生活体验和艺术的取景框。因为同样的现实在不同的创作者那里会呈现不同的色彩。所以就像这个戏，首先是高满堂先生在剧作里面。融入了他对中国社会的观察，对中国人情感的观察，所以这个作品出来以后，我觉得也使得我们能够跟随着作者的笔触，我们回过头来取检视，我们从五十年代开始到今天的一种情感过程。因为现实主义其实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是一个态度，他是一个态度，他是一个创作方法，他并不是表明生活就是现实主义。所以我们希望，要反思这个日常生活和私人生活局限性。我们通过《爱情的边疆》这部作品把私人生活和日常生活的反应，变成重建对公共生活的一个理解，这是一个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这个我是非常提倡百花齐放的一个创作风格，但是今天我们特别希望要给现实生活要给现实主义作品留有一席之地，他一定是有非常多的观众，要看的。

　　10、对于您来说如果观众多元化的需求，市场的需求，与您艺术追求之间产生矛盾，该怎么办?

　　因为我作为一个相对成熟的创作者，所以我比较坚持我的艺术追求，因为我可以包括我的艺术追求就是坚持现实主义。哪怕市场不认可，我会坚持往下走。这是我这种追求。但是我非常鼓励年轻导演和年轻的创作团队去适应市场，因为在成长过程当中，他们需要得到市场的承认，他们也需要改变现状。所以我觉得他们可以去拍一些跟市场结合比较紧密的片子。这个就像我当年一样，我也拍过很多各种各样类型的东西，我觉得这都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但是我这样的创造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觉得能够坚持是很重要的。比如说我可能是少有的跟资本没有关系的导演，我就是一个导演。我永远跟资本没有任何联系。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我要能够说不。也就是说我想拍东西我会拍，我不想拍东西我可以不拍，所以这是我长期以来坚持只做导演的这个原则。当然现在有很多资本在这些年也在跟我谈，但是我都拒绝了，我就想做一个很纯粹的导演。这是我永远不会改变的。

　　11、接下去有什么拍摄计划?其实国内各大奖项都几乎收入囊中，国际上也频繁获奖，现在拍戏对您而言究竟是一种什么意义?

　　我理解就是我对生活还有感受还有表达我就会去拍。至于获奖，我也获过奖，我也评过奖。我觉得获奖本身对创作者还是很有意义的，因为第一是对我们创作的一种肯定。第二，它是给行业起一个风向标的作用，就是我们评一个作品给他奖，我们实际上是希望我们就要往这个方向发展，所以他有引导性的作用。因此这个获奖仍然对我们来讲是重要的。

　　12、《爱情的边疆》有场戏是艺秋和维卡爬过着及腰深的雪，最后终于相遇拥抱在一起，这场戏真的非常感人，很多观众都说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哭出来，想知道这场戏拍摄的顺利么，大概拍摄了多长时间，能具体说说拍摄细节么?

　　这场戏很难拍，因为，尤其在剧本里面是夜戏。当时也特别冷，我们拍了好几天，但是我们最后考虑到拍摄的可能性，我们用的是日拍夜，就是我们用白天通过对光圈对色温以及加镜片的控制，把它拍成夜晚。因为在真正的夜晚，我们的灯是没有办法把冰河打亮的，所以即便是在白天，我觉得也非常艰难。这个维卡的扮演者帝莫西开了新浪微博，他发了好多视频，其中有一段视频就是来讲怎么拍这场戏的，你们可以看看那个里面。

　　13、请问导演 《 爱情的边疆》 这部戏的剧本是在什么情况下创作的 这个故事吸引您的点是什么啊 ?

　　这个戏是高满堂先生写的这个故事，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后来一下子就被这个故事吸引了，然后我就决定要拍这个戏。然后我们就找到了投资方，投资方也支持我们，我们就做了这个片子。我觉得这种创作方式是符合真正的创作规律的。而现在其实有好多戏你们都知道不是这样子，是倒过来的。就是投资方觉得某种戏在平台上有反响或者能赚钱，大家开始攒，开始做，这是倒过来做的。所以我始终觉得那不是一个真正的创作方式。

　　14、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我下半年要拍一个谍战戏。这个也是为明年建国七十周年献礼的一个片子。谍战戏对我来讲是一个强项了，因为我是从《誓言无声》、《梅花档案》、《身份的证明》、《英雄无名》、《誓言永恒》。我拍过一系列的谍战戏。因此今年下半年我会首先拍这样一个作品，这会是一个更有挑战也会很有意思的一个戏。

　　15、现在现实主义题材创作热潮高涨，您怎么看待创新问题?之后会一直专注现实题材吗，还是会尝试新类型?

　　现实主义，现在的这个成为一个主潮，我觉得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这个是对前些年，说实话就是尤其在这个《平凡的世界》播出这个阶段是很艰难的，因为说实话没有平台愿意播这样的戏，他们认为现在没有人看那个戏，前几年我们很难找到出路。但是在这几年我们不懈的努力下，目前大家能看到现实主义正在高涨起来。但是我一直是倡导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包括我希望我们的这个创作风格应该多样化也应该面对更多的关注。其实我一直坚持一个观点就是拍什么很重要，但是怎么拍更重要，我觉得不同类型的片子都有可能拍出好的作品来。我们一定不会因为他是哪一种类型，我们才给他讲，这不是这样。去年我做上海节评委会主席的时候我就谈到这里。所以大家也知道包括我们去年上海节。海外的大奖就是一个穿越剧叫《古战场传奇》是一个美剧。我觉得不在于你采取的这种艺术类型，而在于你的创作态度，只要你拍的好，我相信都会有观众看。

　　的确，我们现实主义题材有很多戏拍的不好。所以这就是我说的，不能因为是这个现实主义就觉得你拍了就会好，还是有创作手法。所以我觉得这个恰恰是我们要呼吁更多的人进来拍。就像我们古装戏，我们古装戏在短短几年之内走到了一个极高的顶峰，无论是演员的卡斯还是我们制作的水准，那简直是到了天花板顶上了，这个实际上就是投入多了。如果把同样的精力放到现实主义题材，我相信用不了几年，我们也会出现现实主义扛鼎作品。所以应该说现实主义作品还没有走到更高的高峰，其背后重要的原因还是投入不够，我觉得是在这点。我们的资本投入不够。比如说《爱情的边疆》，其实严格说按照这样一个戏，我应该拍一年，因为它一年四季都在里面。所以我们用了小半年时间，但是我们很奔波，我们两头进景。总之我觉得对这个戏完成的角度来讲，我还有很多很多不满，但是我也知道如果要拍一年的话，那是一个什么成分。那么今天的平台，怎么能消化呢，所以这肯定是制约我们的创作。因此我是觉得如果我们的资本能够更多的向现实主义作品倾斜，并且给予更大的市场容量的话，我认为会拍得很好。

　　16、 导演好，《爱情的边疆》后期剧情争议挺大的，许多观众对于里面的爱情观并不赞同，角色不讨喜，这点您怎么看?

　　我觉得这还是一句话，就是说我们凡是产生争议的这些观众，都没有经历过这个阶段，凡是正在经历过这个阶段的观众都会感同身受，同时我想告诉大家，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一部分，再往后还会翻转过来。因为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每一个问题的认识都会有不同，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理解。所以在《爱情的边疆》，这个戏里面，情感的力量就在于它的历史，在于它的这个长情，在与人走到最后，再回过头来看，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所以我认为现在处于有争论的这段完全是正常的。

　　17、 当前网剧越来越火，未来毛导会尝试拍摄网剧吗?

　　网剧是一个潮流，但是我觉得网剧最好的一点就是能够允许各种风格的呈现，同时给创作者进入的门槛比较低。那么我们有利于我们年轻的创作人才的出现。所以我想我一定会去支持这个网剧的发展。尤其我团队里面年轻的创作人员，我会鼓励他们去做，如果我有时间我也会身体力行的帮助他们。

　　18、 这部戏是在大连拍的，大连的演员王雷又是您的“御用男主角”，能谈谈为什么如此喜欢王雷嘛?

　　王雷，我跟他合作了六部戏了，其实，应该说我这几年拍的这几部戏他都参加了，我为什么要用他，是因为我希望他能够作为八零后的演员，能够用现实主义这条路走通一个演员能走到的极至，那么我觉得最终他是做到了，那么我为了鼓励他走这条路，所以我必须要给他提供机会。那么因此，当他《平凡的世界》成功以后，所以《爱情的边疆》拍完以后我们也就没有再合作，也是因为他已经走通这条路了。